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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副表情。”周观止摘下了帽子口罩坐到沙发对面,“司副还没找到吗。”
白照宁无动于衷,“怎么,来找我不爽快的?”
“怎么会。”周观止笑笑,“我们是彼此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啊。”
这话倒是让白照宁笑了一下,“怎么叫最后,上次在三河县碰到周姨看她还是健步如飞呢。”
“不在了,上个月的事。”周观止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年纪大了。”
“怎么,你这贵门女婿不是当得好好的吗?现在找我攀亲是怕户口本就你一个人太孤单啊?”
周观止牵强又一笑,“出了点事,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有什么麻烦事你老丈人摆不平的。”白照宁怡然的翘起二郎腿,“还需要找我诉苦?你也知道我是个会落井下石的人吧。”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都不是人事,我也不奢求我们情同手足了,但是……你就看在我们至少是兄弟的份上,帮我一把吧……”
白照宁只是看戏的心态问问:“怎么,大哥你是又在外面觊觎别人老婆被大嫂发现了吗?”
“不……”周观止夹着烟的手抖了抖,“我通贩蓝烟的事情被揭发了……”
白照宁眉头微动。
“你跟霍朗很熟吧,去年开始我跟他干了一段时间,但是这两天不知道是谁把整个烟网的事给捅出去了,现在外边正在大力度扫烟……霍朗已经跑到旧金山了,孙启平还压着我,我走不了……我走不了!”
“你怎么会去干这种勾当?你不知道跟这种东西挂钩是什么下场吗!”白照宁说这话并不出自于关心,而完全觉得是难以置信。
“不是我想干的!是……”周观止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只是个替罪羊,现在事发东窗了,我要被拉出来顶罪了……”
白照宁这下总算明白司徒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说来话长……总之,现在已经查到我头上了,你知道的,被坐实罪名是要判死刑的!”
周观止说着就跪着爬到了白照宁跟前,“你帮帮我!帮帮哥……我不想死啊……”
“……”
“我们是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了,以前那些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罪不至死对吧,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白照宁只觉得唏嘘,“帮你?你想我怎么帮你?包庇你犯罪吗?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不是让你包庇我……你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国去,要是他们只让我坐十年二十年牢我都无所谓,可是那是死罪啊……”周观止说到死罪二字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怕死。
白照宁觉得自己有点冷血,面对亲兄弟这样的哭诉他内心完全毫无波动,“你怕死?”
“怕,我怕的……”
白照宁突然动了两分同情心,但不是对周观止,而是对陈树,想到陈树在自己眼皮底下神志不清舔鼻血的样子他就觉得周观止就是罪该万死。
“怕也没用,我帮不了。”白照宁现在得知对方的目的后就没了跟对方浪费时间的心思,起身就要离开。
周观止立马去抱紧对方的大腿,声声哭求听得白照宁心烦,他踹了对方一脚不管不顾的仍是要走。
“好,好……你就这样安心看我去死是吧……”
白照宁正想说点什么,他猝然往前一摔,是周观止把他扑倒了,对方骑在他身上死死掐住了他脖子,“你干什么!”
“我有求你的……我不想让我们都去死的……”周观止脸上的泪花干得差不多了,表情阴恶得恐怖。
“怎么,你还想要拉我一起死不成?!”
“未尝不可……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下边,正好团圆了……”
两人迅速扭打了起来,周观止应该是崩溃到头了,下手下的都是要人死的劲,但白照宁也没示弱一点,拳拳重击打在对方脸上,才几下双方都喷出了鼻血来。
周观止体型比较宽,他再次将人扑倒在地,白照宁的脖子已经被他勒出了一道褐红色的掐痕,“司徒尽打聋我一只耳朵我还没跟他算过账呢,你今天就替他还了吧!”
说着,他捡起自己的眼镜,抓着眼镜腿就要往白照宁耳朵里扎去,白照宁反应迅速才没让对方得逞。
白照宁想起许多旧账,心里更是恨得发苦,他双脚将人反剪扳倒,一脚直接踹掉了对方的两颗牙。
局面最后是以周观止的倒地不起收尾的,但白照宁也落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在周观止连站都站不起的时候,警察来了,在被警察带走前一刻他还在无能的破骂着白照宁的袖手旁观。
何止是袖手旁观,警察还是白照宁叫来的。
他躺在灰尘扑扑的地板中间,望着这个偌大的房子想了想,这下他是真的只剩自己自己一个人了,所有所有在这个房子里住过的人,现在都只剩他自己了。
又过了两天,白照宁据悉得知是有人匿名向禁毒部门提供了这一条药网产业链的相关资料,不过举报者只是个普通人,能提供这么详细的罪证证明多少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不过那人确实只是个群众而已。
白照宁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更强劲的风云变幻正在袭来,但是他还不确定下一次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展开。
但他没想到的是,无妄之灾会在他身上再次上演。
他知道司徒尽暗中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很多保护他的人,可他还是不免直接遭了殃。
总之白照宁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网的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自己走进停车场,后面基本都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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