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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司徒尽觉得自己很精明,可是后来再想想,他那时候是真的傻,他那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糊弄得了穹鹰的眼睛。
那不过是白绛给他放的水,给他压的分,给他一个去爱白照宁的机会而已。
可是,他敢用一只蝴蝶去向白照宁“求爱”,怎么就不敢动一点真心呢。
大西北的眼泪
原本这天就启程回去的,但最后两人还是在军营里多逗留了一天。
白照宁还嘚瑟的带司徒尽去靶场玩,说是要给他炫一下枪技。
“你还会这个。”司徒尽不太相信。
“学了就会,我爸教我的。”白照宁把背来的训练用枪扔给对方一把,“试试?”
司徒尽看着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有些犹豫:“你确定没问题?”
“这个靶场是我爸专用的,别人管不到,但是我可以进来。”
司徒尽确实没摸过枪,但白照宁出奇的有耐心,不仅教会了司徒尽怎么组装拆卸,还引导他打出了漂亮的几枪。
两人一直在靶场里玩到中午,后面白照宁还去开了辆军用吉普过来,说是带他去哈拉湖附近逛逛。
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后,两人看到了一片被雪山和草原环绕的蓝色湖水,他们将车停在国道外,慢悠悠的在湖边走着。
这里属于无人区,这个季节的山脉只覆了半顶雪,山下植被稀少,只有一点稀薄的绿黄色紧紧贴着蔚蓝的湖线,壤在天地之间的这湾湖水像一颗巨大的眼泪,虔诚的嵌在干涸的大西北眼里。
司徒尽心里豁然,“像藏区的纳木措。”
“是吧,我也觉得。”白照宁捡了块石头打了个失败的水漂,“不过那儿的海拔太高了,我身体受不了。”
司徒尽搬来了两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你经常会来这边?”
“小时候经常来,结婚以后没再来过了。”
开车来的路上阳光特别烈,白照宁的脸被晒得有些红,看来他的体质不太经晒,也不难怪白绛不舍得把儿子带在身边,不过司徒尽看着对方那两颊红晕倒是觉得有些可人。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司徒尽正回脸不再看对方。
“那不是怕待在军营里被我爸发现我俩是假的嘛。”
“你这么怕他?”
白照宁哼了一声,“那有什么问题,说明我孝顺。”
“嗯,孝顺……”司徒尽无话可说,但他其实又有点羡慕这种父子关系。
白绛说,白照宁就算从小挨揍到大,但是他九岁之前,鞋底从来没沾过一滴水。
有些孩子总怕自己不够懂事,而有些父母却总怕自己不够合格。
晚上回去的时候,两人跟着大队在草场上一起吃了篝火宴,他还给白照宁烤了羊排吃,不少大胆的士兵还来祝福他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这时候司徒尽对白照宁的印象还是很好很好的。
他后来设想过很多次,但凡在这里有一次他是真的走心了,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他的功利心太重,眼里容得下雪山羊群草原,却不肯用别样的心思多看白照宁一眼。
从兰州回去后不久,司徒尽和白照宁就很快操办起了婚事,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签好了协议,为期两年,若是合作效益可观,可以继续续约。
结婚证是抽空去领的,在一个普通的工作日,白照宁那天刚刚带小情从大溪地度假回来,身上还是裹着浓重的oga信息素味儿,司徒尽也是刚刚从公司出来,两人在民政局碰了面,就默契的进去把证给领了。
白照宁觉对于婚礼没什么要求,这件事上他的想法也是尽量低调就好,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分道扬镳,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而且二婚也不见得是多光彩的事。
所以那场婚礼办的匆忙,也没邀请太多人,两家父母都没能来全,那阵子白绛忙着演练阅兵就没能回来参加婚礼,司徒炔也是在外地工作也不方便回来,只有杨琇来了,她对这场婚礼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很是平常心。
但司徒尽的几个朋友都来了,当时司徒尽太忙,并没有意识到纪俞的不对劲。
后来过去的几年里,司徒尽一直为此懊恼,倘若有一天他能和白照宁复婚,他一定要给白照宁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但可惜的是,白绛不在了,他还没有见到过白照宁和自己的婚礼。
同居这件事起初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只是偶然一次被同行碰到他们是分开走后两人才达成了同居共识。
其实一开始,外界对两人关系的看法都是赞赏居多,他们也曾胜得良配的美名,司徒尽在牌桌上公然“招惹”白照宁一事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后来二人又迅速传出婚讯,除了都是alpha,两人确实没有哪里不是登对的。
而让白照宁搬去司徒尽的居所也是司徒尽的意思,白照宁没有异议,只是看到接下来两年自己要住的房子时,他有了一点小小的不可置信:“你就让我住这么巴掌大的地方?”
但房子不算小,不过楼型有些老了,应该是早些年的小洋楼重新装修的,软装是很有格调的美式复古风格,整体还可以,不过较于白照宁自己家,那肯定差远了。
“这房子里离你我的公司都近。”司徒尽给他的理由只有这个。
白照宁接受了这个理由,又问:“你和你前妻以前住在这里?”
“没有,我们以前住在城东,离婚房子就给他了。”司徒尽说。
“哦。”白照宁有点不怕事多的贫嘴一句:“检察院在城东是吧。”
司徒尽也不恼,“嗯,你就这点行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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