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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厘走上前。

裴绥抓住她的手：“上楼吧，有你喜欢的水果和——”

“裴绥。”

一道声音传来。

岑厘感觉裴绥的手一紧，原本不错的气氛瞬间消融殆尽。

裴绥似乎……生气了。

裴绥松开她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转过身。

楚莹穿着一身白色礼服长裙，脸上妆容精致，像个盛装出行的公主娃娃。

看见裴绥放在岑厘腰侧的手，她笑容落了落：“你怎么不去接我？”

裴绥声音冷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你邀请的我吗？”楚莹的笑容缓缓收起，“伯父给我发来的请柬，说让我今晚做你的女伴。”

岑厘想起这几天网上放出的信息，再想到裴氏接连涨停的股票，还想到……

裴绥松开揽着她的手：“你先上楼。”

岑厘没动。

裴绥脸色沉了沉：“上去！”

岑厘没回过神，卢让赶紧跑了过来：“岑小姐，我们先上去吧。”

岑厘恍然。

那句“上去”是针对自己的？

“等等。”楚莹出声，“大家都认识，我们聊聊吧。”

岑厘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楚莹走到岑厘面前：“你这身礼服真好看，是裴绥买的吗？”

察觉到周围有视线朝着她投过来，岑厘身上有些不自在：“楚小姐，我很穷的。这么贵重的礼服，当然只能是主家买的。”

“主家，”楚莹笑笑，“我喜欢这两个字。”

岑厘笑笑：“楚小姐真是好运气，能碰上这么慷慨的男人。少爷愿意为一个佣人购置衣服，对女主人更不会小气。不如——”

不等岑厘说完，裴绥已经大步过来，一把拽住岑厘的手腕，将人拉到一边：“闭嘴！”

岑厘手腕吃疼，脸上一白。

楚莹不赞同地看着裴绥：“阿绥，你快松开，弄疼她了。”

“够了，”裴绥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莹，“我并没有邀请你。”

“你怎么能不邀请我？”楚莹嗔怪地瞪他，“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裴绥眉眼见风雨欲来，抓着岑厘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岑厘吃疼，嘶了一声。

裴绥一顿，手倏地松开。

岑厘看向楚莹：“楚小姐您别误会。少爷跟我说，最近跟你的新闻太多了，怕你为难，所以今晚的宴会才没想着叫你。”

楚莹看向岑厘，眉心舒展了些：“是吗？”

“当然，”岑厘表情认真又诚恳，“您是先生认准的儿媳妇，背后与裴家旗鼓相当的家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莹满意了。

裴绥眉头皱起，视线紧紧盯着岑厘，觉得她的笑容格外碍眼。

楚莹挽住岑厘的胳膊：“岑厘，你真好。”

两人姐妹情深似的。

裴绥的视线落在岑厘垂落在裙摆旁的手指上，本该自然蜷曲的手指正被紧紧攥着。

拳头微微颤抖。

情绪浓烈，但克制。

裴绥笑了声，但眼底却一片阴沉。

“好，你很好。”

他搂住楚莹的腰，把人拢到怀里：“既然你来了，那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走，上楼去吧。”

目光却落在岑厘身上，话却是对楚莹说的。

说完，带着楚莹上楼，竟然直接扔下岑厘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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