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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团火的碰撞,那是两座冰山的交融。
岑厘从没想到自己能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更没想到裴绥喉间压抑的低吼能如此性感。
两人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所有的体力都化为汗水打湿地毯,直到四肢累到抽搐颤抖,裴绥才从她身上起来。
裴绥赤着身子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过来。
岑厘全身的汗水在雷电中发着光,卷曲的长发黏在肩上,蓬乱的四散在地毯上,带着一种凌乱到酴醾的美艳。
裴绥喝了两口,见她慵懒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接着含上一口水,俯下身去。
唇齿交融间,岑厘不自禁地又勾上他的脖子。
裴绥笑了声:“还想要?”
岑厘摇摇头,累到声音发软:“不了,受不了了。”
裴绥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你得多锻炼。”
说着直起身,把人放到腿上单手揽着,又把水瓶递过来,给她喂了两口。
岑厘趴在裴绥的胸口喘着气,懒懒道:“少爷,你……从上次出差回来以后,体力好像变得格外好。”
裴绥一顿,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嫌我以前不够努力?”
说着一提跨,撞了岑厘一下。
“不是,”岑厘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更……凶了。”
裴绥嗯了声:“或许吧。”
两人一时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闪电一道接一道地亮起,雷声轰隆。
“林家找你了?”裴绥问道。
岑厘抖了下:“算是吧。”
“算是?”
岑厘看向裴绥:“林太太给我送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说让我妈别贪得无厌。”
裴绥略想了下:“提了戒指的事?”
岑厘点了下头。
裴绥无意识地抚了抚岑厘的后背。
光滑的脊背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却还是让裴绥想起自己落下的三鞭子:“那天……恨我吗?”
岑厘略想了下,就明白了裴绥的意思,她摇摇头。
裴绥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我要听实话。”
岑厘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未来的裴太太面前,我不该恨。”
不该,不是不能。
裴绥目光深了深:“你想做裴太太?”
“怎么可能,”岑厘怕眼底泄露出不该有的心思,将头埋在裴绥的颈间,“我有自知之明的。”
“那天……我被林妍妍安排的人污蔑,被岑阔山打,被我妈威胁,又被林妍妍污蔑……”
岑厘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半真半假道:“我以为您会相信我。”
裴绥一时没有说话。
裴绥做事向来喜欢铤而走险,林家是他棋盘上的第一步棋。
他自觉能控制住结局,但他无法预料每一步的过程。
比如林妍妍对岑厘的嫉妒与愤怒。
裴绥早就察觉到林妍妍对岑厘动手,但他觉得自己能护得住她。
直到林妍妍无中生有,弄出一对订婚戒指。
那是在警告裴绥。
就算他再怎么护着,她也能凭着一股蛮力,打乱他的整个棋盘。
裴绥要稳稳走向结局,就得牺牲点什么。
岑厘,是筹码中最轻的。
可此时他认为最轻的那个筹码,在他怀里哭着说“我以为您会相信我”。
向来冷心冷肺的裴绥,第一次觉得,他的心还没有完全死。
岑厘掉一滴泪,他就跟着酸一分。
裴绥回神,亲了亲她的肩膀:“你想要什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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