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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德隆点头,语气有些机械的说道,
“认识。”
“孟似玉的病情,是否和你或者你的家族有关?”李牧又问。
谁知,岐德隆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道,
“医家之事,与我族无关。”
听到这话,李牧的眼睛微微眯起,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随即意识到岐德隆的用词,目光一凝,开口道,
“是谁要害孟似玉?”
“没人要害她。”岐德隆道。
李牧脸色变了变,突然意识到,与这样的岐德隆交流,问题得准确到细节。
眼下的他,比之前的训蒙还要智障。
李牧想了想,重新整理的了语言,
“是谁指使在孟似玉的屋中布置阵法,导致她醒不过来。”
“俞家,具体是谁不清楚,但医家的事,一直是俞天赐负责,布置阵法需动用枯枝伴物,需他准许才可。”
李牧暗暗将岐德隆的话记了下来,这岐家,俞家他都没听说过,之后要回去问问葛沛凝再做定夺了。
李牧并没有问关于冗夷人的事情,实际上,李牧根本就不关心这些。
起初,李牧只是察觉到岐德隆的身上隐约有着灵气波动,这才上前试探。
然而,他那句自言自语,却让李牧意识到,冗夷人手中的凝气散,是他给的。
要知道,凝气散是医家古籍中的残方,是葛沛凝经过数年尝试才得以恢复。
原本是用来扼制真气暴动,走火入魔的。
也只有李牧才会想到,把它当做“迷药”来用。
而这配方,却也只有葛沛凝一人知晓。
葛老一早就吩咐葛沛凝,配方绝对不能外漏。
毕竟凝气散的功效实在过于逆天,天人境的许母,直接服下凝气散,都使不出丝毫真气,就更别说旁人了。
心中想着,李牧突然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目光重新看向岐德隆,
“这种事你既然知晓,你怎会没参与?你和俞家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的家族和俞家是什么关系?”
“关系……”岐德隆刚要开口,表情再次变得扭曲,眼耳口鼻相继冒出鲜血。
与此同时,怀中的苍织,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眼中也流出了血泪,随后便是鼻孔,耳蜗,嘴角,状态和岐德隆如出一辙。
见到这般情形,李牧神色变的有些凝重,他能察觉到岐德隆的虚弱,气海被废,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只是为何苍织也会如此。
“那人服下的是这女人的心头血,他若死了,这女人一样会受到反噬,什么魅术,明明是蛊术。”
这时,君九龄悠悠的声音在李牧的耳边响起。
“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我等才是大道,我等才是……咕噜噜……”
这时,岐德隆突然大喊,随即口中鲜血喷涌,只是片刻便没了气息。
旋即,苍织也是跟着喷出一口鲜血,涣散的眸子努力的朝着李牧的脸庞看去,嘴巴张了张,也一同晕死了过去。
“狗男人,她虽伤的很重,但应该死不了,这明显的苦肉计,你可不要上当。”
君九龄语气悠悠,提醒着李牧。
李牧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言,口中来回念叨着岐德隆临死前的两句话,眼神逐渐变的深邃。
这两句话他听过,“方技者,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
百家之一,方技家。
之前的预感没有错,这黑袍人果然给了他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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