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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声已经规律。
“祝京儒”
“”
柏青临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流逝和温度骤降都仿佛无声无息。
他僵在那,心底方寸大乱,已经确定祝京儒疲倦到已经睡着,云南离南海太远,半个国家的距离,开车回来无疑辛苦。
尽管今晚生的所有事,可能仍然是人故意的。
可出于任何理由,他都没办法把祝京儒扔在这里。
夜晚寂静的老港口悠悠飞来几只海鸥,翅膀掠过,雪越下越大,伴随卡车顶上的人们,那车玫瑰也被砸的湿润。
大抵起风了。
柏青临低头目光沉沉扫视着眼前人,他迟缓地抬起右手,手指微曲又收回,动作反复三次,最终才默默抬起头不再看人,继续凝视远方海岸。
仅仅一个转瞬即逝的动作,指腹轻柔地碰到了祝京儒眼角的红痣。
恰好擦掉雪融化的水痕。
第3o章小修
翌日放晴,天亮后从窗帘缝隙洒进阳光,祝京儒卧室东西很少,床头柜摆着日历,从遇见柏青临那天开始每天都用红色记号笔标记。飘窗伫立一座洗得干干净净的咖啡纸杯搭建起来的堡垒,颇具艺术感。
祝京儒被光刺到眼睛条件反射眯起,下床拉开窗帘,适应过后继续看远处。
桥对面就是柏青临住的小区,离得不远,走路十分钟至于昨晚,花送到后去了港口,枕着柏青临腿睡觉,怪舒服,之后毫无印象。
祝京儒低头看见垃圾桶里躺着根熄灭的长烟,他愣住刹那,睡前貌似咬了根烟。
因为柏青临只抽苏烟沉香,所以祝京儒也跟着抽,爱屋及乌。
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余味纯净,闻着令人心安。
祝京儒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若有所思摸了下脸,两颊微红像被人掐过。
从小到大他都有个毛病,睡觉一旦咬住东西就不撒嘴。
下午南岸咖啡馆人挺少,三面落地窗贴了有关圣诞节的透明贴纸,李雯雪将大波浪扎起勉强顶替咖啡师,而岳川穿着围裙心如死灰点单。
蛋糕师一进门就感受到怨气,“店长呢”
李雯雪拿起罐咖啡豆,“钓鱼去了。”
祝京儒姗姗来迟进咖啡馆,还没来得及问。
李雯雪打趣道,“昨天那么大阵仗把店长拐跑了,有没有得手”
祝京儒笑,“电话又被拉黑,微信也删了。”
岳川从后厨出来,看见祝京儒改不掉颜控本能立刻凑上去,“来,我把手机借你,打给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还是免了。”祝京儒在分寸上拿捏得很好,最近追得太紧,现在也该松手让人喘口气,追人与放风筝一个道理,高高低低,不远不近才是常胜之道。
外人猜不透祝京儒心思,话一出口李雯雪以为祝京儒就这么算了。
“别免啊,要不再试试我给你支支招。”岳川满脸使坏。
祝京儒若有所思摩挲指腹,他问岳川可不可以借一步聊聊。
送岳川回去时祝京儒问,“喜欢什么颜色的花”
“必须香槟。”
“店里其余人呢”
岳川正纳闷祝京儒要搞什么,十分钟后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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